廉政文化主题征文汇编(6篇)(第2/7页)
建设廉洁文化需要党校教师的实干担当。从2009年底的《关于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的意见》到2022年初的《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》,能够看出从"廉政文化"到"廉洁文化"的一字之差,突显了廉洁文化的战略地位与时代内涵,同时,其涵盖范围也更加广泛,不仅对党员干部高标准严要求,更强调社会公众的参与,共同营造清正廉洁、拒腐防变的社会氛围。传播廉洁文化,提高社会公众对廉洁文化的认知,不仅需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,更应创新廉洁文化宣讲的内容、形式和语言,使之更易于为社会公众接受和认可。党校教师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,既注重学理性又结合实践,既能够弘扬主旋律、传播正能量,又能够把抽象的理论说明白,深入浅出地用接"地气"的语言讲清楚理论"干货",为社会公众解思想之惑,纠认识之偏,才能激发社会公众的担当作为,共同为推进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努力奋斗,不断实现干部清正、政府清廉、政治清明、社会清朗,坚持不懈把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。
那些年,我没有盖过的棉被
少年时,廉洁是父亲留给我一本看不懂的书。或许,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,都有一个父亲的背影,那个穿越时光,模糊恍惚但又刚毅有力的背影。这么多年,我依稀记得父亲送我去杭读书时的背影。那是20年前,他肩扛一床棉被,在人头攒动的校园里,大步流星走在我前面,骄傲如斯的样子。只不过,他不知道的是,那时少年心性的我,早就埋下了一颗对他越发不满的种子,而这一床棉被更让我有遁地三尺之感。30年前,父亲带着我们全家,从遥远的南方某海军军港转业回到X老家,安置到街道办事处工作。记事起,便只有他早出晚归忙碌的身影,以及偶尔饭桌上以我为主要"斗争对象"的家风家规教育。强硬又教条的说辞,很难浸入年幼的心田。
当时,初中还没有划学区,小升初考试仍然重要。只是考砸的分数让我与理想的初中错失而过,我如丧家之犬归来,母亲安慰我或许可以期待父亲的帮助,毕竟他在政府部门工作。但是,很快我们就被狠狠地"打脸"了。在那个决定我命运的饭桌会议上,父亲一锤定音:"考多少分,就上什么学,自古如此,哪有什么后门可走。就算你功课上无希望也没有关系,倒还有后路"。他说的后路,就是高中毕业当兵去部队。接着,父亲又一次骄傲得侃侃而谈,嚼起那些已经说了无数次的军旅故事...
就这样,我带着被父亲踩碎的"妄想"和愤愤不满,进入当地一所普通初中,带着坚决不去部队当兵的执拗和倔强,一次又一次考到年级第一,一路升入大学,我们家也再没有谈及一次让父亲"活动"来解决教育问题的话题。
没有谈及,不代表我理解了父亲,我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总是为了孩子可以四处奔波,而我的爸爸却从不肯为我哪怕低一回头、说一句话。
少年的我,读不懂他,而那颗不满的种子却发了芽。
心存敬畏,信仰缺失年代的"另类"。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天,他就让我难堪了。被子随处可以买,为什么要从老家那么远辛苦背来呢?在青春溢彩的校园里,扛着旧被子坦然走在我前面的爸爸,让我有瞬间穿越到父辈中国之感,让我俨然戴了"贫困生"的帽子而失了自以为的体面。
贫困生?当然也还算不上,毕竟家在"滨江城市"、"江南米市",还算X富庶之地,毕竟父母是政府公务员,是国有企业职工,饭是够吃的。但是多富裕也与我家无缘,哪怕我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,也见过父亲办公室"廉洁为人、秉正谋事"的横匾,也多少听说过他不近人情的"轴"劲。
记得还是我在上小学的时候,久未谋面的一个乡下亲戚来到家里,提着两瓶酒,还有鸡蛋之类的物产。父亲不在家,母亲用一桌好菜热情接待了他。亲戚没说什么具体事,只简单叙叙旧、道道家常就走了。父亲回家后我们才知道,原来这位亲戚"无事不登三宝殿",他儿子在街道辖区开设浴场,因设计不合规无法过审,找父亲说情不成,就送礼来了。第二天,父亲将礼物悉数奉还,后来这个亲戚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我们的家门,而父亲"六亲不认"的名号却不胫而走。
2000年左右,父亲任城中村拆迁办主任,拆迁工作矛盾牵扯多,利益分割复杂。当时,一些提前听闻消息,胆子大、路子宽的干部在待拆迁区域与原住民合建私房。当地的村支书知道我父亲的"名气",出于显而易见的目的,劝我父亲也在这里建房,地皮和资金都不用操半点心。父亲说国家分配有房住,自己建房做什么?如此这般,将这一份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大礼,婉言谢绝。不几年,拆迁的推土机就到了这里,提前埋伏、早先落子的人获拆迁补偿款以百万计。村支书对我父亲说:"当年不听我的,现在后悔了吧?"父亲坦然道:"国家发我工资,那些违法违规的钱挣的心安理得吗?"果然,父亲那批同事,后来因为拆迁补偿违规操作被逐个追责,个个惶惶不可终日,只有父亲,每天照例早起锻炼,吃得饱睡得香。
"说句实话,这么多年,你就真没弄到点钱?"高一那年,父亲一个要好的朋友来家中聚餐,聊着聊着,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。父亲听到这句话后,立马拉下了脸,坚定道:"权力是用来干事的,不是用来谋私的!大是大非,从不含糊!"
埋头吃饭的我听到父亲这句话,内心颇受震撼,倒也暗生了些敬佩。
廉洁之钥,为我开启新世界的大门。父亲既不愿为他人行方便而谋私利,也从未以身份为家里谋过特权。姐姐很早从中专毕业,后来一直在社区服务,作为街道办副主任,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,父亲是有资源有能力给姐姐谋一个正式编制的,但是我父亲却从未开过口。
父亲的"轴",换来了百姓的口碑,让我们家平安度过风险,也慢慢地得到了长大后我的理解,但这床旧被子却因为我初涉人世的少年自尊,一直被我垫在床底当垫被使用。
父亲的"轴",也让他错失了一些"发达"的机会,在副主任的位置上没有更上一步。本科快毕业那时,父亲退休了,说终于有时间来看我。
父亲来之前,杭州下了一夜雨。车站人潮拥挤,我看见他在站前广场四处张望的背影,我想张口大喊声"爸",却不知怎么感到发音的别扭。我带着他在杭州的景点和校园转来转去,努力找着话展现着父子情深,却始终不得其要,找不到深入交流的话题。